本文是一篇留学生论文范文,留学生有关电大毕业论文,关于悲情的岛被种下什么样的树?相关专升本毕业论文范文。适合留学生及政治环境及伤痕文学方面的的大学硕士和本科毕业论文以及留学生相关开题报告范文和职称论文写作参考文献资料下载。
“以诗为花纪念二二八,在受伤的岛种下希望的树.”一本纪念“二二八事件”50周年而出的诗集封面上,写着这句话.
早在1987年台湾正式解除“戡乱总动员”之前,台湾文学书写早已突破禁区,挖掘“威权时代”曾被压抑或遗忘的历史.这其中,发生于1947年的“二二八事件”凝聚了最多的目光.
通过描绘二战后台湾岛上最大的件、数十年的政治禁忌,“二二八”文学展现了一个感性的、细节的台湾史. 冬夜里的烛光
“二二八事件”的起因,当年被国民党政权以简单笼统的“奸匪煽动”盖棺论定.但在当时台湾报刊的字里行间可以发现,光复后,台湾社会矛盾不断叠加,进而引发动荡,早已是山雨欲来.
散文《卖烟记》、小说《农村自卫队》、《冬夜》均发表于1947年的1月、2月之间,正在事件爆发前夜.署名“踏影”的《卖烟记》揭示光复后卖“私烟”现象背后隐含的社会矛盾,包括沿袭日据时期的“专卖局”对台湾利益的损害、外省官员的贪污腐败与严重的失业问题等等——专卖局查缉私烟,恰恰是“二二八事件”的导火索.丘平田的《农村自卫队》中,“平田村”农民们秘密组建“农村自卫队”,暗示暴力斗争的可能.而在吕赫若的小说《冬夜》中,声已在寒冷凄清的夜里响起来了.
《冬夜》女主角彩凤与三个男人——木火、郭钦明、狗春的故事,正是光复前后台湾社会的缩影.战时,彩凤新婚的丈夫木火被日本殖民政府强征“志愿兵”到菲律宾,一去不归;战后,遭到“浙江口音”的官僚、花花公子郭钦明的欺骗凌辱,沦为暗娼;彩凤的“熟客”狗春,则是自南洋战场回台的“台籍日本兵”——光复后台湾的失业大军的主力,也是日后“二二八事件”中武力对抗的主力.小说结尾,彩凤与狗春在半夜突然被包围、追捕,其场面、声势,与以后诸多描写“二二八”的小说中军警抓人的情节几可混 同.
《冬夜》发表后不久,“二二八”爆发,吕赫若参加了台中的“革命”,并在其后的逃亡中失踪,其生死之谜,也成为日后作家学者不断挖掘的题材之一.
“二二八事件”之后,台湾的文化控制日益严密.此后漫长的时间里,台湾本土间或有涉及“二二八”背景的作品,但都相当隐晦不彰,更多是为统治者歌功颂德.直到1970年,作家吴浊流自传《无花果》出版.
曾先后任《新生报》、《民报》记者的吴浊流在书中通过追忆自我的成长历程,“把我所见所闻的‘二二八事件’的真相率直地描写出来”.
很快,《无花果》遭当局查禁,却因此秘密流传于台湾与海外,更被独立论者当做台湾知识分子因“二二八”而“破除对父祖之国虚无缥缈的幻想”的例证——这成为“二二八”文学政治化之滥觞.
1970年代后期开始,台湾各政治势力都感觉到了“二二八”在政治斗争中的重要性,大量海外“二二八”著作辗转进入台湾,特别是流亡日本、美国的台籍人士作品.例如史明的《台湾人四百年史》和王育德的《台湾——苦闷的历史》. 悲伤合流
本土力量以“二二八”为旗,一方面召唤出亲历“二二八”者的悲情,一方面也引动了战后出生的年轻一代追寻“自身历史”的.
此时恰逢台湾解严前后,台湾人对生存的长期受压抑、伤害状态的觉醒,使得不同身份、不同世代以及不同性别的作家纷纷介入“二二八”书写,俨然形成一种“伤痕文学”的气势和潮流.
1983年发表的林双不的短篇《黄素小编年》,以待嫁女黄素的无辜入狱和疯癫一生,揭示事件给无辜者留下的伤痕,并用“开不了口”的黄素象征本省人的处境——没有出声的权利.
《前进时代》杂志1984年3月发表的《钟理和日记》,则是已故作家在事件现场的第一手记录.当时因病住院治疗的钟理和,不断看到来求助的伤者,用外省人头破血流的狼狈、恐惧和本省人的激愤情绪,折射出普通台湾人在时代变动中的不明和悲哀.
右图:电影《悲情城市》海报
诸多血泪飘零的个体控诉中,1988年,蓝博洲的短篇小说《幌马车之歌》把视角拉大到国民党“戡乱总动员”里的白色恐怖,以钟理和的堂兄钟浩东为“原型”,展现了一个台湾青年寻求光明的艰难历程(1995年,导演侯孝贤将这篇小说改编成电影《好男好女》).
书中,钟浩东作为小学校长保护了学校里的外省老师,并在对左翼知识分子的大清剿中死于国民党下.“在‘二二八’愈来愈被当做一个政治工具以重新划定‘历史’的时候,寻找那些在白色恐怖中失去踪影的台湾知识分子,探访他们曾经的理想与热情,或许更能体现对专制的反省、批判精神.”台湾作家陈映真如是说.
1989年,台湾电影也有了自己反映那段历史的代表作:侯孝贤导演,吴念真、朱天文编剧的电影《悲情城市》.影片中,侯孝贤以“二二八事件”为历史背景,通过讲述一家兄弟四人的遭遇和生活,反映台湾本省人和外省人之间的矛盾、台湾人和国民党政府之间的冲突.
只是,这部台湾第一部在国际知名影展(威尼斯)中夺魁的电影,将“二二八”的肇因、隐忧含蓄地通过日常生活场景表达,而极少正面呈现“二二八”现场,被当时“前进”的台湾影评人认为不够“前进”,有意淡化国民党政府的罪行. 政治筹码
在台湾的政治环境下,关于“二二八”、白色恐怖的记忆,都不免被作为工具.
上世纪90年代起,在政治力量引导下,“二二八”被简化为本省人特有的“悲情”、外省人与生俱来的“原罪”,被塑造、供奉为“国殇”;而国民党政府白色恐怖统治,则被强调成“外来者”欺压史.台湾人的悲惨记忆,相当程度上成为一个政治符号.
1996年2月28日,二二八和平纪念碑在台北新公园正式揭碑,其后在当时台北市长主导下,新公园改名为“二二八和平纪念公园”,次年,园内设立台北二二八纪念馆.
1998年,还是在主导下,台北市政府决定在国民党当局用来决政治犯的著名刑场马场町——电视连续剧《潜伏》主角余则成的原型、台湾“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中将即在此被处决——设立“白色恐怖纪念公园”,以纪念白色恐怖时代牺牲的政治犯.2000年,纪念公园落成,台北市长马英九又将其定名为“马场町纪念公园”.
更明显的是2010年在岛内上映的电影《被出卖的台湾》.
这部全程在泰国取景、演员大部分都是泰国人、充斥了大量的泰文招牌以及东南亚式中文的电影,严格意义上讲不是一部台湾电影,而是一部美国电影,原著、编剧和导演都是美国人.
不过,电影取材于国民党白色恐怖时期四个历史事件:江南案、陈文成案、美丽岛案以及国民党留学生对在美台湾学生进行监控.而且据岛内媒体报道,影片投资方与绿营之间不清不楚.
于是,《被出卖的台湾》在台湾上映后,得到了绿营的大力推荐,民进党前主席谢长廷还专门对外公开表示:“这部电影传达了转型正义的精神所在,希望不分党派、蓝绿色彩,居住在台湾这块土地上的人,大家都可以去看这部电影,尤其马英九有时间更该去看.”
直到《被出卖的台湾》下片,蓝营媒体对谢长廷的推荐以及电影本身没有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