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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斛,兰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总状花序,花大,半垂,花色:白、黄、浅玫、粉红、紫,艳丽多彩,十分美丽,许多种类气味芬芳.
最常见的石斛,便是餐厅端来的那盘菜里,用作装饰的那朵紫花,最后的下场通常是混在残羹中被倒入泔水桶,极无尊严的一种死法,尤其当你想到他是兰花的一种.
我是植物学的博士,正在研究兰花,所以去郊外大田中观察起了石斛.
那是下午,夕阳几近西下,今天的一轮石斛采割已经结束,我忽然感觉苗圃中某株石斛有点不同,走近细看,有说不出哪里不同.只觉远远望去这株花仿若光彩晶莹,走进却觉得这晶莹变成了础润,光芒暗去,却若有轻纱浮起,引人细观,且百观不厌.
正看时,若有影子飘来,我抬头,看清那是一个极清新极秀逸的男子抑或叫男孩.
通常我认为20岁左右的男孩,着牛仔裤最为合宜,可这个男孩又自不同,也是20上下年纪,却在早春时节把一件浅灰呢裤配个苍绿毛衫穿得不仅干净清爽,更有逸雅之气,小小男子,竟有温润君子之风.
那男孩说:这株石斛有灵气;我说:是;那男孩说:给他取个名字;我说:是;那男孩说:叫他紫苔;我笑道:你女友的名字?男孩有丝不悦,道:那是我的名字;果然,只有这般的人才,才配得起这般的名字.
男孩提议把石斛移到我家,不然会被采花人摘掉,若果如此,岂不暴殄天物.我应允.
男孩帮我移花,挖根培土,竟很是在行.
原来竟是我同系学弟.
想来同系学弟中有如此弹眼落睛之人物,我竟未曾发觉,实在是失察之至.
一起乘车返校,紫苔坚持帮我搬花盆归家,也好,省得我肩背资料,手端花盆的狼狈相,且久已无男生献殷勤,偶尔有一小男生主动帮忙,对我,也自是极受用.
一室一厅的小房,石斛放在窗台,紫苔居然又看上了我假公肥私自实验室借来的投影仪和一堆碟片,坚持要互留,说好以后有空来蹭电影才肯走,我竟无办法回绝,可见美男效应,确是有的.
饭后,妈妈又有打来,又是劝我赶快结婚.
我照样回她,丈夫有何好处,不是老实但不够聪明,便是聪明而不够老实.即使没有嫖赌烟酒之类恶习,每赛季的足球寡妇,估计做妻子的十有难逃.
老妈依旧叹我27岁的老姑婆,收线.
是夜,对着那株紫苔,我自安眠无梦.
几日后,去野外采集标本,我不留神竟从一片土坡溜下,三、五米的土坡,却已足以让我卧床数日.
紫苔给我,听我受伤便定要过来看我,还要带一朋友,听说是医学院的,看能否给我帮助,好意难却,便让他们都来了.
紫苔的朋友竟是一大鼻子,好在人还安静,中文也很好,身上有熏衣草的芬芳.
我笑说,伤痛不怕,就怕脸上的疤痕留定了,本就相貌平凡如我的女子,伤疤留下,将来定然可说难看了.
临走,那朋友居然赠我小瓶熏衣草的精油,说是家乡普罗斯旺带来的,熏衣草的精魄,消炎去疤最是灵验,我很喜欢那安静的草香,欣然收下.
自此后几日,紫苔过来陪我说话,自言望我感恩图报将来替他操刀写论文交差毕业,我知他是玩笑话,不禁莞尔.
紫苔问我,我这样的植物学博士毕业将来做什么?
我告诉他:进学校,我嫌闷;进研究机构,我不是论文机器;进机关、公司,我会被排挤死.所以,我至愿做博物学家那类,行走于野外,以给《国家地理》之类的杂志拍照写稿为生,若果能去非洲大陆行走,那最是我的心愿.只可惜,我将来是要吃饭的,所以,无可能!!
紫苔便给我捡出有关非洲的影片看,《走出非洲》、《英国病人》.
看毕,紫苔竟极认真地对我说:不要去非洲了,那里都是沙漠,没有花,不好.
可爱的小男孩,可爱的小紫苔.
一日傍晚,紫苔走时,碰见几位死党来看我.
几位小姐、太太进门便埋怨我有了漂亮至此的小男友也不给大家介绍;脸上伤口这么快就平复,可是爱情的滋润.我无奈,告知,只是学弟.
几位本校任教的同学一致摇头:不可能,如此弹眼落睛的人物,我们怎会不知.
当晚,我梦见紫苔,我问他:你是谁?
紫苔笑不语,我忽然明了:“那株石斛”,他点头.
紫苔说我前生是个小和尚,养了一株石斛,如对名贵兰花般小心待他,从十岁,直到去世.平平淡淡,无甚波澜,我知道那株石斛名字当叫紫苔.
妈妈说对了一半,她一口咬定我是尼姑转世,却想不到,我前生竟是和尚.
紫苔问我心愿,我说姻缘;紫苔便约我七月七日百花会,携我去红线老人那求段好姻缘.
七月七日夜,我又梦见了紫苔,他带我去百花会,缤纷锦簇的会场,紫苔告诉我,那个着墨绿衣裙,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是牡丹之王――绿萼;那边娇俏的黄衣女郎,便是盛夏里最后的玫瑰,衣饰头发上晶莹的水钻是花瓣上晨露映朝阳;那边在教训男友的野蛮女友是带刺的月季,她可爱的男友便是凡高笔下的那朵太阳花.
见到了红线老人,满脸皱纹,沧桑慈爱.
紫苔附耳于我:他是一棵老榕树.
老人告诉我,我的姻缘已被定在我于×年×月×日×时,在昆明机场遇见的一个男人身上,我们会恩爱隽永,白头偕老的.
果然,那一日,我开完会,从昆明机场回上海,莫名之间,资料几乎撒了一地,便有个男人帮我收拾,仿佛小说里的镜头,我认识了那个我梦中的男人.
他,建筑师,大家同城工作,言止得体,沉静耐品.
前半年,他教我素描,再半年,他给我讲欧洲史,再半年我们结婚,从甘肃、青海走到新疆;再半年,一起去学陶艺、拉丁舞甚至古琴,实在无甚好玩,我们便有了个孩子,男孩,玉雪可爱.我要叫他紫苔,他坚持那是女孩名字,于是折衷,小名叫紫苔. 我们推紫苔上街,忽有一对男女孩子出来跟我招呼,男孩是紫苔,女孩清新安静,我问紫苔,女友英文名可叫lily,他说是.
我跟先生讲紫苔的故事,告诉他,这段姻缘,是我上世做了一世僧弥才修的.
我跟先生一起祝那棵山谷里的石斛和也许是邻居的邻居的百合天长地久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