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话语的意指构成其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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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新闻话语的意指与意识形态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它可以通过意指行为来把新闻话语的意指表达面和内容面与外在语境联结起来,建构起新闻话语所“隐含”的意识形态.对新闻话语的意指构成进行解构分析,以及探讨它的解读方式,有助于更加深刻地理解其语义信息的丰富性内涵.

关 键 词 :新闻话语,意指构成,解读方式

意识形态抽象不可见,必须被赋予一定的物质形态才能进行传播.从这个角度上理解,新闻话语就是对新闻事件所呈现的意识形态观念的符号表达.既然是符号表达,新闻话语中的能指与所指对象应该是比较清楚的,能指与所指的直接联结构成了新闻话语的符号意义.然而,符号意义不单单是新闻话语使用、传播的终极对象,新闻话语与外在语境发生联系后产生的意义也都应该属于其语义的范畴.也就是说,新闻话语的语义不再仅仅是通过符号意义来表达,由符号意义与外在语境联结起来的意义内涵也属于新闻话语语义的范围.而意指的任务就是把新闻话语中符号意义背后所“隐藏”的意识形态意义实现完整的表现.“意指是指能指联结所指并使之获得意义的一个中介项,它在符号系统里没有具体的存在形式,但存在于实现传播活动的过程之中,存在于传播者和受播者的互通理解中,存在于非语言学的心理场.”①意指在新闻话语中充当中介,是在新闻话语的表达层面(能指)与内容层面(所指)结合后生成符号意义的基础上,联结具体的语境因素,“隐喻”某种意识形态和传递某种内蕴意义.

在对新闻话语的分析中,并不仅仅只是描述话语的能指、所指,更重要的是描述在特定的语境下通过意指所完成的社会行为,这种行为就是意指行为.如“2004年3月23日,法国戛纳节落幕.大奖得主是一部纪录片《华氏9•,11》.与同日东方卫视相对客观的报道不同,《新闻联播》突出报道了纪录片中反对战争、反对布什总统的内容,同样表现出鲜明的倾向性.”②本例中,东方卫视的新闻话语与《新闻联播》的话语有着质的不同,后者没有仅仅停留在纪录片《华氏9•,11》得奖的消息报道中,而是把消息的所指与国家的意识进行组合,产生出反战、反对布什总统的执政政策的国家层面的话语意识.意指行为在这个过程中的任务就是使消息的符号意义减弱,使消息的“隐喻”意义得以凸显,使其两个既互相包含又互相分离的成分表达面和内容面的意义得到了延伸.

一、新闻话语的意指构成

信息是事物运动的表征符号,是表现对象事物状态和运动的一种形式.而新闻话语也是一种特殊的符号,它能把物质世界与精神世界联系起来,通过语言把物质世界的信息传递到人的精神世界中去,从而改变人对外界的认知.语言作为符号世界的中介,是把信息传递给人类世界的桥梁.如何把有效的信息传递出去,使人接收到的信息含量更丰富,这对新闻话语的信息表述是一个高的要求.新闻话语的意指程度直接决定着新闻信息的丰富性,意指程度高,信息含量就丰富,意指程度低,信息的质与量就相应降低.新闻话语的意指构成包含两个层面,一个是表达层面,表达层面是由新闻事件中物质形态的实体能指予以表现,另一个是内容层面,内容层面就是新闻事件的所指,以意指的行为方式结合相关语境表现一种思维概念意识形态.

1新闻话语的意指表达层

新闻话语的表达层面是构成新闻信息物质形态的实体要素,它揭示新闻信息的理性意义,信息的能指是具体存在的客体,是新闻话语外在的物质性描述,作为具体的事实存在是可以被量化表现的,新闻信息所呈现具体的物质材料或物质运动,其能指可以自我包容.话语越贴近地复制出人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信息看上去也就越真实、越丰富.表达层面是新闻话语意指层次的最小语义单元,它是新闻话语的语义本义,是对客体世界的初级“转喻”,新闻话语的表达层面与新闻事实是最接近的逻辑关系,是纯理性的.如新闻事件的五要素: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因果.虽然在具体的新闻话语信息中,五要素有可能不是面面俱全,而只是强调其一二,但它们都是属于新闻话语表达层面的构件,新闻话语的表达必然涉及它们.

2新闻话语的意指内容层

新闻话语的内容层面是新闻事实表达后所产生意义方式表现的思维形态,是新闻事实表达的内容综合,是新闻事实表达后所形成的一种概念,它用于表达内在的、抽象的意义.内容层面在表达层面描绘客观世界的基础上,是对其“隐喻”的结果.隐喻已触及到新闻事实外在的社会范畴,这种社会范畴不是来自新闻本身,而是来自社会应用和评判表达层面与内容层面的方式.内容层面阐释新闻事实后面的概念,是其新闻话语语义表现意指层级的归宿,它作为语义的引申义,是对客体世界的概念表达,它是纯感性的.具体而言就是新闻要素的意义离开原先所指的新闻事件,要素的意义被缩小和模糊,直至逐渐消失,新的意义在社会语境的映射下,离原有要素意义越来越远.所以,话语不断被赋予新的意义,新闻信息也不断被丰富,突破新闻事实中已有的信息含量,与社会语境中相关的信息背景发生联系,发挥新闻话语“管中窥豹”的效果.所以,新闻话语意指由低到高的运动实际是一个新闻信息的质与量不断丰富的过程.如“和谐社会”这个新闻话语就是在表现一种国家意识形态,“和谐社会”的表达意义是指“配合得适当和匀称的社会”.然而通过意指把它与社会主义这个语境联系起来,和谐社会的所指就极大地丰富了,在内容层面就应该是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

新闻话语的意指行为则是把表达层面与内容层面联系起来,结合民族文化等方面的意识,使新闻信息承载着一种观念形态.新闻话语作为一种语义表达形态,仍属于文化领域,新闻话语除了表达相关的新闻信息外,还携带着新闻事实之外的文化信息与意义,承载着传播文化意识的功能,具有意识形态性.如: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在当前文化语境下就成了一个极具理想主义色彩,且暂时没有现实对应物的政治目标,它是中国传统文化崇尚一种美好社会状态的话语符号,由于文化背景的认可,和谐社会就被“自然化”了,成为了真正存在的符号学意义上的“神话”,成为了“一系列连接不相合的相关概念,借助这种概念某种文化的成员才能够理解某些主题等它的首要功能是使文化自然化”③.也就是说,凭借这些相关概念,使用该文化下的成员就能够“对自身社会经验的某个特定主题或部分进行概念化或理解”.④就能够使社会成员坚信现存社会中不利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的矛盾,通过全体社会成员的努力最终会得到化解,最终实现“和谐社会”.如文化内容作用于一个新闻事件或一系列社会语境类似的新闻事件,它将新闻事件的表达面与内容面所联结的符号意义披上合理的文化意图“外衣”,其目的是重新创造一个表明价值、感情、态度甚至是塑造国家形象的“新闻故事”,让新闻事件中的表达与内容来解释这个重新建构的故事,这故事已突破了新闻事件的表达层,它是由新闻事件的表达(能指)和内容(所指)再加文化构成,这样的新闻报道承载着某种意识形态.内容层面在作品社会意义的基础上,结合民族文化、人文心理,甚至是政治意识形态、经济与军事实力来构建新闻传播的意义.通过凭借新闻报道国的巨大财力和专业资源,并以高超的技术、纯熟的传播技巧,新闻报道被文化意图“外衣”包装得五彩缤纷,成为文化输出的重要工具,建构成为参与世界竞争的重要“软性力量”.让新闻报道所包含的生活方式及意识形态,经过潜移默化,灌输到人们的思维里.对内教育和引导人们,增强民族的自豪感与凝聚力,对外通过本民族新闻产品的输出,寻求世界范围内的民族文化认同,通过文化的渗透,在世界范围内树立起本国或本民族的文化形象,用文化来塑造一个让他国或他民族认同的文化语境,而这一切都是在新闻报道的信息下进行,这便是把新闻话语的意指行为推至极致的外在文化诉求.

在新闻话语的意指研究上,美国学者约翰•,菲斯克将电视使用画面的主要代码及其关系制作成了图表,它对新闻话语的分析也是同样适用的,呈现在电视屏幕上的事件已经被社会文化进行了表意限制,这些代码排列如下:

一级代码:(现实)外表、服装、化妆、环境、行为、言语、姿势、表情、声音等等.(它们通过下列技术代码进行编码.)

二级代码:(艺术表现)摄像、照明、编剧、音乐、音响效果.(以上这些传递的是表述代码,它们塑造了这种媒介的描述形式,如叙述、冲突、人物、对白、场景、角色选配等,它们导致了代码的产生.)

代码:(意识形态)在把它们组成连贯的、被社会接受的东西时,起组织作用的是意识形态代码.(如:个人主义、男权制度、种族、阶级、唯物主义、资本主义等.)⑤

新闻话语在其语义表现的结构上,应该把话语表现的表达层(“现实”、“艺术表现”)和内容层(“意识形态”)结合成一个连贯的、自然的意指行为整体,通过这个整体的结合产生出一种聚合效应.也就是说,新闻话语在表达中要把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使话语具备这两层语义,同时使新闻话语在意指中承载更多的信息含量,以丰富话语内容的内涵.

二、新闻话语的意指解读方式

新闻话语语义中的各层面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它不仅需要在信息主体中加以规定与把握,而且还需要在社会语境、文化语境、心理语境中寻找对应.从信息主体出发,能够从话语的内涵层面找到新闻话语的意指解读方式,从语境出发,则能通过外延层面理解新闻话语的意指.也只有从内涵与外延两个维度去把握新闻话语,其意指才能被全面的理解.

1内涵层面的解读

新闻话语是由新闻语言来表述的,新闻语言是新闻话语的表现载体.从内涵层面解读新闻话语的意指应从语言信息内容的关联性、数量性和真实性角度予以认识.语言的每一信息单元都与信息系统中其它单元形成一定的联系,在新闻语言中则要求信息必须与新闻事件主题的话语具有相关性,使该单元信息在信息系统中获得关联性.单元信息所传递的信息含量是可以量化的,新闻话语的丰富性要求,必须以量作为前提,即新闻报道的信息对象其空间要素、时间要素甚至连相关细节都可以通过语言表现出数量的特征,使新闻话语获得了量的规定.语言信息内容要真实地表现信息对象,单元信息传递的内容必须是信息对象的真实状态,即新闻报道的事件必须是真实的,并且这种真实是全面的,不仅微观细节要求真实,而且更要求宏观层次上的真实,使新闻话语获得了质的规定性.总之,对新闻话语的内涵层面进行解读,需要作出以下判断:⑴报道的语言信息与新闻事件本身是否有关联,⑵报道的信息含量在新闻事件要素总量中是否适量,⑶报道的语言信息对于新闻事件本身而言是否真实.新闻话语语义的丰富性是三者共同作用的结果,信息不关联,就无需关注信息对象的真伪及数量,因为所言之物已脱离了新闻话语,若信息的数量不足,所言之物就不能充分地涉及到新闻话语的各要素,也影响到新闻的真实性,与新闻话语本身的关联也会脱节,如果信息不真实,所言之事的客观性将不复存在,事物的本质属性得不到揭示,新闻话语就会丧失理想中的传播效果.

第一,新闻话语中语言信息的关联性要求.信息是多维度的,在报道时可以选择不同的维度,角度的不同必将导致新闻语言信息的差异,一个信息可以衍生出多个新闻报道.但是新闻报道的目的是反映信息的内涵,要能表现信息的本身.新闻报道要与新闻话语的主题相关,而不是离开主题去报道信息的附属意义.新闻话语信息要丰富,首要考虑的就是语言叙述要与信息本身相关,与本质不关联的报道会阻断新闻信息的质与量.从传播效果上说,很可能会导致报道失实以及产生负面的效果.如1995年9月5日,在北京举行的非政府组织妇女论坛,西方媒介没有抓住这次会议的主题以及在全会上所取得的成果,而是报道一些与会议事件不相关的其它事件,比如报道北京的交通阻塞、市容环境脏乱、市民素质低下等话题.所选话题与新闻事件不相符,造成了极坏的舆论反响.而一位中国女记者熊蕾面对西方新闻媒介对大会的不公正报道,呼吁西方传媒消除对发展中国家的偏见,客观、公正的发言得到了大家的认同.在具体操作上要求报道事实的本质,有理有据,新闻报道必须与新闻事件的主题具有内在一致性.这样,新闻报道不仅客观、公正,极具说服力,还有重要的舆论引导作用.

第二,新闻话语中语言信息的适量性要求.数量是信息存在、变化的基本形态,信息数量是受者从新闻话语中获取信息多少的标志,它在传递过程中是以数量的多少发挥作用与显现价值的.传者传播信息的媒介容量与受者接受信息的接受容量都是有限的,信息量太大,不仅传播媒介的容量有限,不能面面俱到,容易顾此失彼,而且受者在识别过程中也会因为数量的过大,不容易记忆和理解,从而影响接受效果,适量的信息才可能排除“冗余信息”的干扰,实现信息最有意义的传播.适量的信息是保证信息质的基础,失去了这一基础,信息的质就很难保证.如在信息采集过程中,所选择的信息并不意味着它们都能进入媒体,因为媒体的信道容量是有限的,所以,还必须对已采选来的信息进行科学编排和适量选择,传播最有实际价值、社会意义的信息.可见,只有适量的新闻语言信息才能真正发挥信息的自身利用价值.

第三,新闻话语中语言信息的真实性要求.新闻语言要真实地表述新闻信息,真实性是对语言活动表述信息原型的参照要求.受众信息活动的目的就是获取真实的信息,如果表述信息的语言不真实,脱离了事件的原型,人们就会获得虚假的信息,依据虚假信息作出决策与采取行动和认识客观世界、改造世界,其结果是误导人们的认识和行动.一旦语言信息的有效性和可靠性遭到质疑,新闻语言就会背离事实层面,成为“道听途说”.坚持真实性第一,是新闻语言信息必须遵守的原则,新闻语言表述绝不允许任何虚构与凭空想象,它必须完全是真人真事.要确保新闻话语中语言信息的真实性要求,还要注意一些问题.首先,语言所表述的新闻事件的诸要素必须绝对准确和真实可靠,不可按主观估计进行模糊处理.其次,避免任何形式的虚构或夸张,对事实的评价态度、解释说明也必须符合事物的本来面目.并且,新闻报道应该是全面、准确地反映事件的客观事实,决不能以部分、表面的事实要素歪曲了整体的事实本质,即新闻语言除表述某一具体事件外,往往还要涉及对于该事件的大量相关事实进行整体的抽象化分析与概括.这种分析与概括同样要求真实,这是在更高层次上对新闻事实性所提出的要求,由于这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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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外延层面的解读

新闻话语在具体的传播中,其传播行为不是孤立的,它也必定受到实施新闻话语意指行为的外在语境条件的制约,解读新闻话语意指的外延层面必须从语境的制约出发.新闻话语的意指适应语境的制约,那么该语境下的成员就能比较顺利的解读出话语的“隐喻”意义,反之,新闻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就不能被社会成员顺利“解码”.

第一,社会条件原则对新闻话语意指的制约.新闻语言所表达出的话语,必定对社会产生一定的影响,正面报道的话语可以坚定人们的信心,鼓舞人们的士气,批评揭露性的话语可以使人们认清形势,知道现状的艰难不易.但是无论是何种报道都必须要具备实施话语内容的条件,条件成熟,报道才真实.结合具体社会条件进行实事求是的报道,对于正面的不随意拔高,面对反面的不刻意贬低,条件是什么,新闻报道就要结合社会条件做客观、公正的报道.假如:我国在某一方面的成就达到了世界发达国家的水平,新闻语言就依此说“我国已是世界上的发达国家”,这样的新闻话语是无效的,因为说话者不顾社会条件的制约,忽视了实施话语内容的社会条件.

第二,文化对应原则对新闻话语意指的制约.文化范式的不同必将导致语言表达方式的不同,这就要求语言表达与文化相对应,话语建构与文化相对应.只有语言行为、话语建构与文化范式相对应,语言的阐述才能得到文化范式的认可,才能适应民族的语用习惯,符合民族文化的要求.中华民族的文化范式对应着相应的语用原则,同西方文化强调“个人本位”和“自我为中心”不同,中国文化倡导孝亲感情、家国意识、尚礼精神以及尊老爱幼、扶弱济贫的人与国家、人与人的和谐关系.社会群体普遍接受与认可这一传统文化范式,不太轻易改变.如果新闻话语的构建在一个时间内出现大量突破传统文化范式的言语行为,它预示着新闻话语与文化范式的对应关系出现了偏差.

第三,心理接近原则对新闻话语意指的制约.新闻话语的传播一定要准确,准确的语言表达是实在的、具体的、可见的、清晰的,而不是抽象的、空泛的、模糊的、隐晦的.新闻受者愿意接受准确的新闻语言是因为在心里层面可以产生对语言的安全感、信任感和接近感.“假”、“大”、“空”式的新闻语言使受众内心无法感受到真实和诚意.同样,空泛和隐晦的新闻话语没有量的刻度,弹性极大,语义模糊,不仅容易造成理解上的困难,降低语言传播的效率,也因为远离新闻受众的心理接受范围,使受众抛弃了对其的信任,结果会导致受众对媒介产生不信任感和厌恶感.

三、结语

分析新闻话语意指的主要目的是对话语信息单位进行清晰的、系统的理解,通过从意指的表达面和内容面考察发现,二者的有机结合可以增加新闻话语中有效信息的信息量,为了让信息更好地表现某种意识形态,为了让新闻受众更大程度地知晓和了解信息以减少“不确定性”,唯有在新闻传播活动中,重视新闻话语意指的构成,使新闻话语的信息含量更为丰富.同时,理解了新闻话语的意指构成,也是解读含有丰富性新闻话语的必要条件.

注释:

①余志鸿:《传播符号学》,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79页.

②艾红红:《〈新闻联播〉研究》,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8年版,第117页.

③④[美]约翰•,菲斯克:《传播与文化研究词典》,新华出版社2004年版,第176页,第261页.

⑤[美]约翰•,菲斯克:《电视文化》,商务印书馆2005年版,第9页.

(作者单位: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

责任编辑 黄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