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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山山（1958-）为大陆女性代表作家,其上世纪八十年代至今的创作,一直秉持人性表达的基点,她以日常生活平凡事件的经验为基础,思考着普通小人物的生存,发表了多部有关日常生活的小说.在日常生活的表达上,《春草花开》、《戛然而止的幸福生活》、《脚背》等等作品中描绘着日常普通人的基本的生存欲求；在《叫我如何不想他》《白》、《落花时节》、《到处都是寂寞的心》等刻画着人性自我的梦想与温暖.综观裘山山的小说,对于日常生活和人性的挖掘表达,不但是作家对于生命存在的思索探问,也是使其作品具有文艺理论建构意义的重要范本,她的作品也许在今天消费主义的语境下并没有得到风起云涌般的强烈造势,但却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为建立新的审美取向提供了重要的参照.
审美乌托邦是什么?可以说是人性的虚拟价值化的过程,因为它是不可能在现实中实现的,只是一种目标的无限接近,这种虚拟的价值化将个人的信仰逐渐转换成全人类的普适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审美乌托邦是一种信仰,一种追求,一种理想.
一、当下文学创作中审美乌托邦的缺失
中国经历了三十年的改革开放,经济的快速发展也带动了人们精神观念的转变,这种快速的转型让国人来不及体味就被碾压在历史滚滚的车轮之下,物质的急剧膨胀,势必也带来精神的扭曲崩溃,文明尽失,道德滑坡,精神迷惘,理想不再.在社会变革时期,文学观念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似乎人们不再坚守理想,信仰缺失.正如周均平所言“从当下审美和文艺创造实践观照,是对乌托邦背离、消解或缺失的一种反拨.”①最有代表性的就是80后作家的创作,在80后作家中,缺失乌托邦式的写作模式似乎成了作家内部的常规,审美乌托邦被排斥在作品之外,浸染着狭窄的个人主义的经验情感,使得他们的作品缺少真实的积极向上的精神内涵.很多作家尤其是一些80后作家不再重视人性的深度拓展和人文精神的提升.
这些出生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家群体日益在当代文坛上占据重要的位置,他们敏感、多情,细腻而又个性,“他们把自己的爱与恨、喜与怒、哀与乐、美与刺,都一股脑地倾泻于文字,抛洒于文坛,他们注重‘自我’,张扬个性.”②很多人在书写和人性的方面选择了疏离或是暧昧.是否在社会转型时期人性恶的方面不能描写?答案是否定的,但是过多的流于对人性罪恶的展示,势必会带来审美理想的缺失、失落,这也是为什么80后作家至今没有父辈作家们的经典之作.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他们的作品还没有得到读者群的普遍接受,而仅仅顺应了青年读者的口味、表达方式和对所谓父辈文学说教味的反拨.青年对于“偶像”旗帜鲜明的追捧,游离于传统主流文学之外.当然这个问题应该也受到读者阅读习惯等相关因素的影响,但不管怎样,文学的魅力是无法颠覆的.80后作家韩寒的《三重门》、《零下一度》、《像少年啦飞驰》、《长安乱》、《一座城池》、《光荣日》、《他的国》、《1988 我想和这个世界谈谈》；白雪的《邂逅 相爱 离别》；郭敬明的《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悲伤逆流成河》、《爵迹》；步非烟的《海之妖》、《华音流韶之曼荼罗》,春树的《北京娃娃》、李傻傻的《红X》,整体来看80后作家更多的是在作品中表述自我,而对当下的社会生活却较少关注.他们在文学中描绘人生的压抑晦暗,但在现实生活中如我们所见的其实他们很潇洒很快活.受消费文化的影响,他们的作品并没有真实的或者说真诚的表达,缺少真诚,这份不真就导致了一种理想信念的缺失,可以说这样的创作不是真诚的文学了,不是表现作家真正的领悟.父辈作家一代“在创作上是很真诚的,甚至是崇高的、神圣的,倾情用心.现在好像不一样了,许许多多的小说创作进入到了一个生产制作状态,根据市场需要来生产制作,而不是根据内心的需要.这就让一些作品成了戴上了面具.”③将80后作家的创作单纯看做一个整体一概而论也未免失之偏颇,尽管有诸多评论家对此有误读和遮蔽,当然正如文学批评家白烨所言,80后作家中也有一些作品是关心人的内心痛楚,关注边缘人生,体现人文关怀和积极向上的生活取向,例如彭扬、张悦然等.这样的作品得和80后其他作家分别开来.
相比较于以前的作家,现在的文学青年们已经变了.丁小村坦言：“娱乐化的写作和娱乐化阅读,带来了消费的需要,刺激了商业运作的快速反应.在这个商业生产的流水线上,匆匆地被包装、快速地推向市场,使得许多年轻作家丧失了写作中的思考和追问,越来越远离了文学的价值内核,成为噪杂时代的噪音.”④在这些创作中理性精神、乌托邦的美好想象、人性的根基、人文价值等等都被排斥在文学表达的思想内涵之外,他们带着一种媚俗和妖娆讨巧市场和大众.“小说的道德本质依靠创造‘人生’幻想的能力.”⑤并非我们要一味坚持纯文学的固步自封和局限,而是要在文学中存在着这样审美的乌托邦精神,确切地说,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为迫切地需要积极的审美乌托邦的建构与引领,以对抗诊治消费主义境遇下人性的扭曲异化.文学应该有审美的诉求.有了这种精神支撑,文学的力量才能愈加地牢固和持久.作家应该引导、影响、推动整个社会的精神完善,文学是以人为核心的,文学应该具有一定的理性精神,应该反映一定的伦理内涵,为读者建立一定的审美理想,这不是法律规章,政治强制所能做到的,文学应该形成全社会认同的道德意识.人性善往往体现在个体道德感的强化上.裘山山在这样的消费色彩的现实中,显现人性的可贵,生命的温情,不能不说是具有强烈的学理意义.从文学的多元的角度来看,我们允许有各种不同的文体形式出现,我们也期待文学在多元化的格局中能保持自身的本真,建构一种希望和美好,这也是文学存在而不会最终消亡的重要意义所在.在裘山山等作家的文学作品中,有着对审美的表达,对审美乌托邦的唤醒,使读者在当今缺失的语境下倍感欣慰.
二、审美乌托邦的存在与找寻
乌托邦的概念最早来源于托马斯莫尔,他在《乌托邦》一书中阐述了理想社会的观念.受文艺复兴运动精神的影响,莫尔的乌托邦具有明显的人文主义的色彩.西方十九世纪以来所讲的乌托邦一般体现为一种政治的社会的理论形态,像傅立叶、圣西门这样的空想社会主义者,而并没有以文学的表现形式出现.审美乌托邦的出现是强烈的现实对照的产物,在塑造理想的同时也带有关怀世俗现实的功能.日常生活带有两面性,一方面它琐碎、平庸,因而是消极杂乱和颓废的,而另一方面,它又蕴含着人的诗意存在,是人性存在必要的场所,是积极的,朝向审美乌托邦的美好国度.文学的意义就在于打破这种日常生活的局限,挖掘掩埋其中的人性光芒.作家组织起日常生活、日常存在的人,力图塑造人性的改善,这就是乌托邦的生产.“艺术自身不能使生活人道化,但是,存在着使自己的生活和他人的生活人道化的渴望之处.”⑥人文关怀与宗教救赎的大爱是不同的.艺术虽然不能造成对日常生活的颠覆与变革,但会造就一种审美的乌托邦,一种人向上而生的希望.裘山山的作品就具有这种审美精神的超越性,偏重于人的精神追求.审美乌托邦蕴含着崇高的人性理想,从而使人的现实世界和精神世界日趋完善,通过审美乌托邦而达到对于社会精神的更新与重塑,一方面有着对于人性所处现实境遇的理解,另一方面又存在着人性不断完善的欲求,包含着个体人性的自我完善和塑造人类整体健康生命形态的追求.审美乌托邦较之于批判性叙事具有更大、更强的精神感召力.这种话语方式的出现也势必会战胜着眼于消费个体经验的语言姿态.
文学是日常生活展开的理想空间.我们需要审美的幻象,文学是虚构的,文学也再现了社会现实,这种再现在很多方面是认同现存的意识形态的,当然也可以有批判.现实主义有一个艺术的假定性：现实我们能认识,能写出来.这就是一个意识形态.这种幻象就有批判社会的功能,我们在其中有感动,有共鸣,有向往,再反过来批判当前社会.例如《红楼梦》用现实主义的手法,虚构了大观园,塑造了林黛玉等女性形象,以批判男权社会.“因此,历史地看,在这种意义上,乌托邦的使命在于失败；它在认识论上的价值在于使我们感到围绕我们思想的壁垒,在于它使我们通过纯粹的感应发现看不见的局限,在于在生产方式自身当中使我们的想象陷入困境,在于使奔驰的乌托邦之脚陷入当前时代的泥沼,想象那时地球引力本身的力量.”⑦存在即意义,在文学中之所以有审美乌托邦的出现,就在于人类精神危机、理性失衡,这时文学应该发挥审美的功用,以文学促进人性的提升,高扬人文理想.
“现代文化只有一个外在于它自己的意义,这一意义‘在别处’.‘在别处’当然不再是天堂,它只是更加疯狂地去寻找一个地方：一个乌托邦”.⑧乌托邦不是人对于灵魂的救赎天堂的想象,而是对人类理想社会状态的期许,是对现世的关怀而不是宗教救赎.科技、工业、资本给人们带来的深重危机和困境,这一切都在提醒人们,不仅要在工业化的过程中清醒地认识到这种危机,还应该不断寻求摆脱危机的道路、方式,在后现代语境下文学应该以一种人性的视角,以悲天悯人的人文关怀来挖掘日常生活的意义和价值.人的自觉的人性意识就给作家的创作带来了强大的艺术驱动力,和解决危机的希望,而这种希望的表达就是审美乌托邦的意义所在.
今天我们以此来看待裘山山的作品,她的创作是审美意识和文本书写.不仅有外在形式美,还包含了打动人心的人性向上生命力的展现,给了我们情感和生命的体验,恰恰是这份难以言传无以名状的向上的生命的律动,引发了读者大众的审美情感,呈现诗意的审美,诗意的生存意境.她从日常生活去发现人情美以及人性美,把她作为作家主体的情感体验,熔铸在这种人性的美和善的乌托邦的表达上面,使这样的表述蒙上了情感的色彩,才能更好地引发人相信乌托邦,相信人性是善的,在冷酷的现实里提供了一个理想,由此形成了一种有别于同时代其他作家的表现风格,当然有其个人的个性才华和修养,从文艺理论的立场来看,这也是一种审美乌托邦的诉求.审美乌托邦对于人性来说,具有超越世俗功利,求得健全和解放的重要意义.如果从题材内容的角度审视也许她的作品并不能称之为伟大,重要的是她的语言文字具有审美的艺术的感染力,这种感染本身也是一种对于未来美好理想生活、理想人性的期盼,一种乌托邦的传达.她把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当作她的人性挖掘的主体,刻画小人物的命运、悲欢离合,通过对人性温暖的传达来展现现代人内在的精神困惑,理想的缺失,精神的淡化,为物质和权力资本压抑下的人们重新召回了审美乌托邦的精神价值.
三、审美乌托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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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构文学中的审美效果是一种观念效果,也是意识形态效果.审美乌托邦的建构并不是带有个人主义的幻象,而是社会的、集体的诉求.“审美之所以能够成为精神乌托邦,具有形而上意义,就在于它是以批判现实来达到超越现实.人们虚构了形形色色的乌托邦,点石成金,得道飞升,菩萨显灵,体现的是懦弱心态和投机心理,而把与物欲横流、强权专制抗衡的审美精神作为乌托邦,则展示了人类理性的批判意识和永不失望的坚韧.”⑨我们现在的时代是轻靡的时代,如何在这样的时代中重新树立理想、价值与信念?人还是要有理想,要有乌托邦的,个人和社会都需要,一个民族、人类也是这样.所以在当前的创作实践中,呼唤审美的乌托邦,提升民族精神,塑造人性向上的品格就成为历史的必然.我们需要文学,更需要文学中呈现的审美乌托邦的情怀.审美就是表达人生实际生存的状况,审美还是愉悦,还是要看到人性的光芒.人性是有光芒的,人与人之间在困境中的同情、支持,超越生死意识或生死关头的强烈的生存意识.从现代意义上理解审美,审美在康德看来是人的自由的体验,也是完美的.传统的审美观认为,美就是和谐圆满是心灵满足,是精神上的飞翔.伊格尔顿讲审美的兴起,资产阶级对未来的期待,而当代社会现实残酷,马克思说把一切诗意归到利益.那么当前需不需要审美?审美是乌托邦式唤醒对当下资本社会的批判.幸福也是乌托邦,人生就是在向往幸福,内心中的冲动向往就是审美的乌托邦.现实是残酷的,并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在现实的利益争夺中胜出,即使个体从没放弃自身的努力.虽然追逐个人私利以求利益的最大化必然产生人性的恶,但休谟认为“仁慈是建立在人的同情天性的基础上的,它表现了对他人的普遍的热爱和关心.因此,它在本质上和实际上都能促进他人和社会的福利,把仁慈同社会的利益对立起来是说不通的.”⑩
那么这种审美的乌托邦具有淡化内心愁苦,引领人追寻美好的人生的心态和意念的现实意义.文学就成为沟通外部世界和人性的桥梁,而当前的文学创作在去蔽的同时也遮蔽了人性应有的健康情态.文学是不是应该还原应有的人性维度,进行精神慰藉?审美乌托邦是一种社会理想.康德说美是自由的象征,自由就是乌托邦,人不可能实现完全的自由,人生本来就是有限定性的.而人永远追求自由才有艺术,文学实际上表达这个东西,所以说文学是审美意识形态.“当小说日益变成一种经验的私语和故事的奴隶,也许必须重申,文学还是一种精神创造,一张叙事地图,一种非功利的审美幻象,一个语言的乌托邦.”{11}
小说是裘山山对人性进行反思的一种工具或方式,她的作品关注个体的生存处境,从个体现实延伸到对个体精神世界的把握,无不渗透人本主义的悲悯情怀,在其《叫我如何不想他》、《腊八粥》、《色毛衣》等作品中,浸透着人性复归的呼唤,建构了一种审美的乌托邦.文学作品中表达的理性精神应该契合我们这个时代需要的人文理想,“理想一旦由它的抽象的本质转入外在的存在,它就马上得到一种双重性的现实.”{12}作家应该“从日常生活里多多体察民生、观察社会、思考人生,不断加强自身的艺术素养,坚持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不断磨砺,不断自省,树立大境界,涵养大胸襟,把追求艺术高度与追求人生高度有机结合起来.”{13}文学是用文学式的方式构建文本,实际上在创作中,作家的心体是开放的,在开放的心体状态中进行语言的运作,由此组构具有审美意义的文本世界.拉康说审美是无意识真实的愿望,文学进入我们心中,文学存在于我们心中,我们要用心中体验发现文学的特点.在文学的审美乌托邦的空间中,带有人性的完善,充满温暖、善意、慈爱、道德,它忽略了现实的罪恶、贫富差距和利益的争夺,颠覆了秩序权威,远离了社会的病态,人需要这样一个想象和理想化的境地.
从生存论的角度来看,审美乌托邦提供了一种修正人性、引人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势,体现出超越现实、超越生存的积极意义,是人类精神慰藉的落脚点和归宿.在裘山山的《打平伙》中,当老董在品尝无限美味的川菜时无意间发现“打平伙”美食店经理王素青就是那个当年不会烧菜只会唱歌的“女王”,而“女王”竟然烧的一手好菜,那是熟悉的久违的温暖流淌,这种温暖让老董羞愧带着深深的歉意：
“老董不敢想象,老董也无颜面对.他突然站起来,掏出三百元钱放在桌子上,一把抓住宝贝说,我们走.宝贝莫名其妙,嘴里还含着一块萝卜,跌跌撞撞地问,干嘛干嘛?你又发哪门子神经?老董一言不发,将宝贝拉出了“打平伙”,塞进车里说,回去吧”（裘山山《打平伙》）
人有艺术和精神的需求,对于生存而言,这也许不是必须的却是必要的.
当下的创作有各种现象和思潮,我们的文学理论怎样看待这样的状况?消费主义语境中的文学创作缺少这种审美的乌托邦,一切无深度、无意义,戏谑人生,颠覆解构了人性的根基,人的道德观,整个社会过分追求物质化,而缺乏人文关怀,而我们实际上是需要这样一种理想、希望的,是一种道德理想主义要求审美乌托邦.只有审美乌托邦,才能超越现实的恶和极端物质化所带来的人性的扭曲,超越人的生存困境,不涉厉害,回归人性的善,人类的精神家园,更好地维系社会的前进发展.裘山山的作品使我们看到了这样一种久违缺失的理想精神,折射出文学在消费时代的生存境遇和路向,作家的价值取向问题.审美乌托邦对日常生活中普通人人性的挖掘实现带有普适的人文价值,给予了一种全人类意义上的爱和温暖,一种文学救赎.文学也因为审美乌托邦的存在而具有独特的意义和价值,是作家对人的存在的思考.审美乌托邦是一种审美想象,是对现实社会的痛感进行的补偿和调节,是超越的精神追寻,加入了作家直接的现实体验.
中国当代文化理论的建构,应该观照实践,从这样的文学实践中汲取建构的养分.新的审美取向应该立足于挖掘日常生活中普通人人性的深度,给予人性的关怀.裘山山在她的作品中营造了一种审美的乌托邦,对于那些日常生活里的小人物无法摆脱失败命运时给予的同情和暖意.对于审美乌托邦建构,在这个意义上,裘山山的写作无疑是引领我们走上人性复归的道路,精神的还乡之旅.文学应该是对人类生存的审美表达,一方面日常生活成为这种表达的基础,另一方面又能让我们反思和重建当前消费主义语境下人文的失落,是文学对于失落的回应.作家立足于人类自身的生存状况,对人性进行内在的反思,在当前的社会境况中就体现出一种审美乌托邦.当前消费社会价值破碎、人性沦落,审美乌托邦的文学表达用爱、温暖、悲悯情怀,激发生命个体向上的精神,进而延续民族国家的价值传承,因为“漫步者和漫步都在边缘等待着他们的时代的到来.事实上它的确到来了”.{14}
注释：
①周均平《审美乌托邦研究刍论》,《文学评论》2010年第3期.
②白烨《我与“80后”》,《文艺争鸣》2011年3月（上半月）.
③《在主妇和艺术家之间游走――裘山山访谈录》,《世界文学评论》2011年5月第一期,第十一辑.
④饶翔《媒体时代的青年写作》,2011年4月15日《文艺报》.
⑤（英）赛尔登编；刘象愚等译《文学批评理论：从柏拉图到现在》,北京大学出版社第503页.
⑥（匈）阿格妮丝.赫勒著衣俊卿译《日常生活》,重庆出版社2010年版第117页.
⑦（美）弗雷德里克詹姆逊：《时间的种子》,王逢振译,漓江出版社1997年版第79页.
⑧（法）居伊.德波著王昭凤译《景观社会》,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173页.
⑨马睿《走向“审美乌托邦”：现代中国的纯文学思潮》,江汉论坛2003年第3期.
⑩周晓亮《休谟及其人性哲学》,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269页.
{11}谢有顺《当代小说的叙事前景》,《文学评论》2009年第1期.
{12}（德）黑格尔著朱光潜译《美学》第一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314页.
{13}胡军《把追求艺术高度与人生高度有机结合起来》,2011年4月18日《文艺报》.
{14}（英）齐格蒙鲍曼《生活在碎片之中――论后现代道德》,郁建兴等译,学林出版社2002年版第10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