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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申宁以“嫁女”的心情,把自己30多年来收藏的149部线装书,在北京保利拍卖行进行拍卖.谈及此事,刘申宁有些伤感地说,纵观历史上藏书的最后境遇,向来与悲凉、凄楚、坎坷有关,自己在有生之年拍卖藏书,就是想给它们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拍卖
对于线装书,刘申宁谈得最多的就是留恋和思念.刘申宁笑称,拍卖这件事似乎让自己沾上铜臭味了,一个文人最忌讳的就是书卷气太少,铜臭气太多.虽然内心有些矛盾,但这样的选择,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收集线装书这么多年,刘申宁见了太多有关藏书的人和事.有的老先生在世时收了许多线装书,可是去世之后,子女却几乎当废纸一样论斤来卖,线装书再次散落世间,得不到很好的保护.“我为什么选择拍卖呢?原因很简单,能花钱买它的人,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它.”
其实,早在拍卖之前,刘申宁已经先后两次捐赠自己的藏品.一是向山东甲午战争博物馆捐赠李鸿章对联、兵器等文物;二是去年又向合肥李鸿章故居陈列馆捐赠包括《李文忠公全书》《李文忠公尺牍》等500余册线装书及晚清名人信札近百封.
30年收藏有欣喜,也有遗憾
上世纪80年代,很多人对线装书还未充分认识时,刘申宁就已经开始不惜代价地收藏了.刘申宁回忆说,记得有一年在山东一家古籍书店,自己遇到一部《文献通考》,明代司礼监刻本,有120册,整部书要2.3万多元.当时,他只是部队的一名团职干部,每月工资没多少,这部书的价值接近于他两年的工资总和.刘申宁到处挪借,终于凑够了买书钱.“那天,书店的全部店员在门口排队送这部书走,因为这是他们店里最好的书.”
除了到全国各地逛古籍书店,刘申宁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向一些过世的老先生的家属,寻找藏书.
山东大学历史系教授徐绪典是一位著名藏书家,他去世后,曾有两所高校的图书馆准备买徐绪典先生的藏书,但是出价都非常低.后来,刘申宁以比这两家图书馆出价总和还高的价格,购得徐绪典先生的所有藏书.
当然,也有失去的机会.刘申宁说,上世纪90年代初,他在上海文庙碰到一个小伙子,拿了一册元代《史记》叫卖,要价1000元.宋元两代的书,能见到就是眼福,刘申宁觉得那本书品相很好,便开价800元,想让小伙子让一点.谁知,小伙子一分钱不让,刘申宁想,估计懂元版书的人不多,等转一圈回来再说吧.可是,等他回来之后,那个小伙子怎么都找不到了,刘申宁急得满头大汗,从早上找到中午,仍没有觅到小伙子的踪影,不禁跺脚叹息.200元钱,让他就这样错过了一本元版书.后来,在上海朵云轩一个古籍拍卖会上,刘申宁竟然与这本书再次相遇,书的后页上还有黄裳题的跋.30年来,这种与书失之交臂的遗憾,刘申宁也有很多.
线装书承载的是历史记忆
刘申宁说,线装书与别的东西不一样,它承载的是历史的记忆,岁月的痕迹.他曾经花了一笔可观的钱,收藏了四厚册《书传》,每册都有手掌那么大的文渊阁印,这是乾隆藏书楼的印.乾隆先建的文渊阁,之后才让人编的《四库全书》.经历岁月沧桑,这本书流转到自己手中,这是怎样的一种机缘?刘申宁还曾在一个书摊上,见过一批民国旧平装的《万有文库》,全部盖有陆侃如、冯沅君夫妇的藏书印.就像两位学者的命运一样坎坷,他们的藏书也命运起伏,就这样流入地摊,让人唏嘘不已.
为了保护好线装书,刘申宁一年要给书箱更换两次樟脑片,他开玩笑似的说,自己和书一样,这么多年来“吃”了大量的樟脑片.另外,他还发明了防潮方法,即将书放进塑料袋,然后用吸尘器将塑料袋抽成“真空”,最后再层层包裹.就这样,他收藏的线装书才得以很好的保存了二三十年.
刘申宁说,如今自己精力有限,已经不能很好地保护它们了,既然如此,不如给它们找到更好的主人.喜欢历史的人,他的情绪、他的感情、他的生命,也必将留在历史中.收藏线装书,收藏的绝不是钱,恰恰相反,我们收藏的是历史的碎片,文化的碎片,这些东西会与人永远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