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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梦》是传统戏曲《马前泼水》中的一折.主要写崔氏听说被她离弃的前夫朱买臣皇榜高中做了大官,心想与他重归于好,破镜重圆.因思成梦,梦里如愿以偿——做了夫人,头戴凤冠,身穿霞帔,荣耀之极等这折戏曾被许多著名演员加工演出过,因此成为经典折子.淮剧《马前泼水》在苏北下河一带广泛流传,特别是《痴梦》一折更有不俗的口碑.我在演出这个折子戏的过程中,认真地吸取了前人的经验,对人物全面剖析,加深理解,并充分运用淮剧的表演元素,进行了刻画.下面谈一谈我对淮剧《痴梦》中崔氏的认识和刻画.
一、
演员演出折子戏必须通晓全剧,不能只知局部而不顾整体.人物塑造要讲究逻辑性,做到前后关联,上下贯穿,气脉相通,准确完整.这样才能正确引导观众,不致产生错觉.如果不看全剧,不知故事的来龙去脉,单看《痴梦》一折,往往会对崔氏这个人物产生偏见,认为她只是一个嫌贫爱富,一心附攀高枝的无情薄义的女人.那么怎样正确看待崔氏呢?我是这样做的:重点抓住她和朱买臣的情感线索进行多角度观察来全面立体地认识这一悲剧人物.
崔氏是一个生长在封建社会的贫家妇女,十八岁嫁给穷书生朱买臣,因受丈夫影响,懂得并遵守“三从四德”的封建伦理.和丈夫共同度过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艰难困苦的十多个春秋.为什么能坚持下来,因为她深爱丈夫.尽管有人说媒,劝其改嫁,却遭到了她的严词拒绝.然而温饱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家中米无一粒,柴无一根”, 眼看儿子小宝就要饿死,“不为自己要为亲生”更是为了朱家的后代根,最终还是逼迫丈夫写下一纸休书.朱买臣也是为了后嗣有人,才痛下决心,放她母子一条生路.这实际上是二人共同的无奈之举,绝非崔氏一人绝情.我们可以从她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的表现,看出她对朱买臣的念念不舍之情.崔氏改嫁后,并无幸福可言.夫权至上的后夫,视她母子为草芥,横加,直至儿子被害死,使她万念俱灰.前后一对比,崔氏更加思念前夫朱买臣.在得到朱买臣高中的消息后,她欣喜若狂.认为自己有了出头之日.但是现实又是怎样呢?当她满怀希望去认夫时,朱买臣却因失子之痛,以“泼水难收”为由,拒绝了她.使她走上了投江自尽的不归路.有人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崔氏求朱买臣收留是她没有“尊严”.我认为崔氏要求“破镜重圆”不存在什么“尊严”问题,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不是不能成为现实.而是由于“一妇不嫁二夫”“无后为大”等封建观念的压力,最终酿成了这一人间悲剧.也有人说;崔氏做梦都想当贵妇人,这是她的封建意识作祟,她的死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我想崔氏是受过封建伦理的影响,但她也是一个受害者,我们不能要求封建时代的一个普通的妇女有多么强烈的反封建意识.即使想当贵妇人也罪不至死.总之崔氏是封建社会的牺牲品,她的死地暴露了封建的伦理道德戕杀妇女的深重罪恶.
二、
在全面整体地认识了崔氏这个人物后,我就运用多种手法对其进行刻画.重点将她的复杂心理作了层层揭示.第一层“惊喜”.崔氏在“失子”后处于绝望之中,意外地得到朱买臣高中的喜报.由于没有思想准备,又由于悲喜反差,她先是一惊,接着便依稀见到了一线光明,认为和朱买臣有过十年的夫妻感情,并不觉得离弃对他们团圆有太大的影响,所以便按捺不住喜悦之情;第二层“照镜”.崔氏在欣喜之余想到现在自己的容貌和身穿红袍的“丈夫”相配吗?于是拿出菱花镜,想检验一下.可是想照又不敢照,因为往事如刀,岁月的痕迹在脸上,人生的创伤在心尖;第三层“祝贺”.她回想和朱买臣共过患难,看到现在的他不用再像过去那样过着暗无天日的窘迫生活,所以虔诚地祝贺他“脱去皂衣换红袍,不再被人冷眼瞧”;第四层“悔恨”.看到朱买臣有了出头之日,联想到自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要不然贵夫人的宝座就稳稳当当,笃笃定定不动摇”,而现在这个梦还在天上飘着呢.以上心理活动的四个层次是通过时而委婉,时而幽怨,时而刚劲,时而急促的大段唱腔,以及有时插入不同声调的苦笑,并在表演上配以云步,垫步,抖手,搓手,翻身等各种表演身段,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她复杂纠结的内心世界.第五层“入梦”.这是这折戏的部分,就在“为他自豪”“为己害臊”的情绪中,她隐隐进入梦乡,只见门庭光照金灿灿,一路春风一路歌,鼓乐声喧,欢声鼎沸.她身穿着贵夫人的盛装坐上八抬花轿在众丫鬟,众衙役的簇拥之下翩翩起舞,内心的得到了最大的释放,情绪达到等谁知好景不长,继夫一声棒喝,她才惊醒过来,看到的还是家徒四壁,孤灯残月,凄凄惨惨的景象.跌宕起伏的情绪更刺激她的心灵,使她想到必须立即去认夫,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痴梦》一折,是承前启后内涵深刻的的重头戏.它前承“弃夫”“失子”,后启“泼水”“投江”.和前面相比,是剧情的推进,和后面相比,它又是悲情的反衬.这时崔氏愈是兴高采烈,,后来“泼水”“投江”就愈是显得惨烈.可以说《痴梦》这折戏是崔氏悲剧人生的“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