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支出信息披露的价值相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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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 研究开发（R&D）支出的信息披露有助于投资者了解企业R&D的投入水平和技术实力,并据此预测企业未来的盈利能力和发展潜力,有利于投资者判断公司的价值.对我国新无形资产准则实施以来的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现状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对研发支出及其信息披露的价值相关性进行了检验,研究发现,股票价格对资本化研发支出和费用化研发支出存在选择性吸收,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对股票价格有显著的影响,提高研发信息披露质量有利于提高会计信息的价值相关性.

[关 键 词 ] R&D支出； 信息披露；价格模型； 价值相关性

一、引言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环境下,研究开发（R&D）活动作为技术创新的源泉,成为了企业保持核心竞争力、取得生存和发展的关键.企业对研发活动的重视以及随之而来的研发投入的增长使得会计信息使用者对企业的研发活动相关会计信息的披露也有了更高的要求.投资者希望了解与企业研发活动有关的一些信息,如企业每期研发投入金额、企业内部研发形成的无形资产带来的收益与其研发投入的比例、企业研发活动的进展、研发投入所带来的经济价值等.因此,在财务报告中披露R&D信息,有助于财务报告使用者了解企业R&D的投入水平及其技术研发的实力,并据此来预测企业未来的盈利能力和发展潜力,有利于投资者判断公司的价值.因此,披露R&D信息有利于提高会计信息的价值相关性.

在2006年的新准则发布以前,我国对研发支出的披露没有做出任何要求,因此上市公司的研发信息披露只是一种自愿行为,披露很不规范[1].2006年发布的新无形资产准则第一次对研究开发支出的会计处理和信息披露作出了明确的要求,即对研究开发支出采取有条件的资本化的做法并要求在财务报表附注中披露计入当期损益和确认为无形资产的研究开发支出金额.具体地说,在财务报表附注“报表重要项目的说明”的“无形资产”条目下反映计入当期损益和确认为无形资产的研究开发支出金额.那么,新无形资产准则实施以来,我国上市公司研发支出信息的披露情况如何?研发支出是否具有价值相关性?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是否会影响会计信息的价值相关性呢?本文的目的就是利用我国上市公司新无形资产准则发布后的年报数据对研发支出的价值相关性进行实证研究,在研究我国上市公司研发支出以及研发支出资本化和费用化的金额的价值相关性的同时,进一步研究R&D支出的披露质量对价值相关性的影响.

二、R&D支出信息披露现状和文献回顾

(一)R&D支出信息披露现状

为了了解新无形资产准则的执行情况,我们查阅了上市公司2007-2009年的年报及其附注资料,对上市公司研发支出的披露情况进行了统计.披露研发支出的上市公司指按照新无形资产准则的规定在资产负债表的“开发支出”、财务报表附注中以“无形资产及开发支出”、“开发项目支出”、“开发支出”、“研发支出”,不包括在“管理层讨论与分析”、“支付的与经营活动有关的”等项目中披露的研发支出.具体披露情况见表1.

为了了解研发支出信息的披露质量,我们将上市公司研发支出费用信息披露按照信息披露的质量做了如下分类：（1）按照准则的规定在财务报表附注中披露当期资本化和费用化的R&D支出,此种情况用“1”表示；（2）在资产负债表内披露了“开发支出”项目及其金额,但在报表附注中只披露了开发支出及其构成,或开发支出本期增加、减少情况,而没有披露当期费用化的研发支出情况,此种情况用“2”表示；（3）只在资产负债表中列示了“开发支出”项目及其金额,但没有在财务报表附注中说明研发支出的具体项目及其金额,此种情况用“3”表示.其中第一种情况代表符合新无形资产准则的披露要求,披露质量高；第二种情况则不完全符合准则的要求,披露的信息不够全面,是对研发信息的模糊披露；第三种情况披露的研发信息则更少.上市公司研发支出的披露质量如表2所示.

从表1的统计结果来看,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比例不高,但在新准则实施的三年间略有提高.从沪市、深市、沪深两市三年披露了研发支出的公司比例来看,都呈逐年上升的趋势.表2显示,我国上市公司研发信息披露质量逐步得到改善.符合无形资产准则披露要求的上市公司从2007年、2008年的57.97%、57.14%提高到了2009年的75.72%,但仍有相当一部分上市公司研发信息披露不规范,2007、2008、2009年研发支出披露不规范的比例分别为42.03%、42.86%和24.28%.

(二)文献回顾

国外大量的研究发现研究开发支出具有价值相关性.Lev & Sougiannis（1996）[2]针对美国准则要求研发支出全部费用化的情况,调整了样本公司的R&D资本化后的报告盈余和账面价值,发现这种调整对投资者是价值相关的,他们也证明了公司R&D资本和后续的股票收益之间有着显著的跨时间的联系.Aboody & Lev（1998）[3]采用三种方法来考察了软件资本化的价值相关性：将股票报酬与同期财务数据相联系、将股价与财务数据相联系以及考察资本化数据对后续收益的预测能力.研究发现,不管是同期（股票价格和报酬）模型还是跨期（后续盈余）,资本化相关变量（年资本化金额和软件资产的价值和其摊销）和股票市场变量以及未来盈余变量显著相关.因此,软件资本化包含了对投资者相关的信息.Han & Manry（2004）[4]采用基于Ohlson权益估价框架的回归模型考察了韩国公司R&D和广告支出的价值相关性.研究发现,R&D支出资本化部分比费用化部分的相关性更强,但投资者也把费用化的R&D支出作为正的净现值投资,广告支出和股票价格负相关.Ronald Zhao（2002）[5]比较了法国、德国、英国和美国的R&D报告的相对价值相关性.实证结果表明,在美国和德国（费用化国家）,总R&D成本的报告对会计收益和账面价值提供了额外的信息；在法国和英国（资本化国家）,包括美国的软件业公司,R&D在资本和费用部分的分配进一步增加了R&D报告的价值相关性.以上研究都证明了研发支出以及研发资本化支出和费用化支出的价值相关性.

但会计准则不同于会计实务,完全相同的会计准则并不一定能在公司间得到完全相同的执行结果,在不同国家间这种差异可能会更加明显.那么我国上市公司R&D支出的价值相关性到底如何呢?在新无形资产准则实施以前,限于样本数据搜集的难度以及R&D支出的难以取得,我国对R&D支出价值相关性的研究则不多,新准则发布前的代表性的研究成果是薛云奎,王志台（2001）[6]的研究,虽然他们以研究开发费用为切入点,旨在通过研究费用化和资本化对会计数据信息含量的影响以检验无形资产会计准则的恰当性,但由于我国上市公司并没有披露研究开发费用的信息,因此他们的研究事实上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正如薛云奎,王志台（2001）指出的“我们仅仅找到了R&D支出是导致会计信息有用性逐年下降的间接的证据,如何直接研究R&D支出的信息披露与会计信息有用性之间的关系,有待以后的研究加以解决”.在无形资产新准则发布并实施以后,陆续有一些学者对研发支出的价值相关性以及研发信息披露的价值相关性进行了研究.颜延,穆家乐,沈振宇（2009）[7]以沪深两市2007、2008年年报披露研发支出的公司为研究样本,研究新会计准则执行后,研发支出与公司未来业绩以及当年业绩之间相关性.其研究缺陷在于采用资产负债表上的开发支出余额作为研发支出的指标,在指标的选择上存在严重的缺陷,因为根据无形资产准则的规定,资产负债表上的开发支出余额代表的是企业当年开发阶段资本化支出的期末余额,反映在本年度末尚未完成研发、尚未达到预定使用状态的资本化的研发支出.因此,该金额只是研发支出的很小一部分,不能代表企业的全部研发支出；刘斌,李翔（2010）[8]分析了新准则实施后我国上市公司R&D支出的信息披露现状,并实证检验了其长期和短期市场反应.其研究缺陷则主要表现在研究的时间窗口较短以及样本选择的不足方面,他们没有具体针对无形资产准则的执行情况,来研究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规范程度对价值相关性的影响.因此本文将利用我国上市公司2007-2009年披露的研发支出资料,对研发支出的价值相关性及研发信息披露质量对价值相关性的影响进行研究.

三、 研究设计

(一)研究假设

对研发支出的会计处理主要有“全部费用化模式”和“有条件的资本化模式”两种.在全部费用化模式下,企业发生的大量的研发支出直接计入当期损益,这种处理方法不符合会计处理要求的真实性、一致性和谨慎性原则,不能真实反映企业研发活动信息和企业的资产状况,它只能告诉人们企业正在进行研发活动,但研发活动的进展,研发活动成功的可能性如何等等信息都无从知晓.

相对于对研发支出的全部费用化模式而言,有条件资本化模式则可以向市场传递更多的信息.当一家公司对其研发支出资本化并在财务报表上反映为一项资产时,这说明该项支出已经符合无形资产准则关于研发支出资本化的5项条件,即该项无形资产已经通过了技术可行性测试,企业有足够的能力完成或出售该项资产,并且能够证明该项资产能够为企业产生未来经济利益.因此研发支出有条件资本化的做法不仅能够向市场传递企业正在进行研发活动的信息,还能向市场传递关于公司研发进展、研发成果等方面的信息.资本化的决定告诉人们,根据报表编制者的判断,资本化的支出将为公司带来未来的经济利益,而且这些经济利益是可以计量的,并且在不久的将来是可以实现的.在确定公司股票的市场价值时,资本市场参与者会考虑所有可以获得的信息,资本化的研发支出意味着企业的研究开发项目在技术上具有可行性、成功的可能性较大,向市场和投资者传递着企业研发项目商业化和未来收益极大可能性的信息,这些信息应当能够改变投资者对公司的信念和行为,从而将这些信息反映到股票价格中.在有条件的资本化模式下,费用化研发支出包括研究阶段的支出、还没有达到资本化条件的开发支出以及本期摊销的研发支出.费用化研发支出相对于资本化研发支出而言,它为企业带来未来经济利益的不确定性更大一些,因此对股票价格的影响也会小于资本化支出.

根据上述分析,我们提出假设1：资本化研发支出的价值相关性大于费用化研发支出的价值相关性.

财政部2006年发布的新准则在2007年正式开始实施,但相同的会计准则并不一定能在公司间得到完全相同的执行结果,根据前面的研究,在披露了研发支出的上市公司中有的严格遵守了准则,披露质量较高,但有的公司则并没有完全遵守准则,披露质量不高.中国证监会于2010年1月11号所发布的修订后的《公开发行证券的公司信息披露编报规则第15号――财务报告的一般规定》,在财务报表附注“公司开发项目支出”中,对研究开发支出增加了两项披露要求,一是要求披露“本期开发支出占本期研究开发项目支出总额的比例”,二是要求披露“通过公司内部研发形成的无形资产占无形资产期末账面价值的比例”.有部分上市公司2009年度的年报就是按照这两项新的要求编制.这导致2009年研发支出的披露质量比2007年和2008年有所提高.我们认为规范披露研发支出信息将有利于减少投资者和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有利于投资者做出正确的投资决策.

根据上述分析,我们提出假设2：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与股票价格显著正相关,随着研发信息披露质量的提高,其对股票价格的影响也会增强.

(二)研究模型

Ohlson（1995）通过严格的数学推导提出了干净盈余模型,该模型将会计收益和净资产直接与股票价格联系起来（因此广大的国内外学者也将该模型称为价格模型）,根据目前国内外的研究结果,价格模型具有较好的解释力.同时,价格模型是一个开放的模型,除了包括净资产、盈余等主要因素外,也可以将其他与价值相关的信息引入到模型中[67].因此,本章以Ohlson模型作为研究研发支出对会计信息价值相关性影响的基本模型,并根据研究需要对该模型进行了必要的修正和调整.

为了检验假设1,我们将本期发生的研发支出分为资本化研发支出和费用化研发支出,从而可以分别检验资本化和费用化的研发支出对股票价格的影响.为了检验假设2,我们加入了反映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的虚拟变量,以检验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规范程度对会计信息价值相关性的影响.上市公司按照新无形资产准则规范地披露了资本化和费用化研发支出,则取值为1,披露不规范则取值为0.具体来说,根据前面的研究,我们对新准则发布以后研发支出披露情况划分了三个等级,第一种情况即为规范披露,第2、3中情况则披露不规范.根据假设,我们建立如下的回归模型：

上述模型中,在Ohlson价格模型的基础上,我们根据研究的需要加入了每股资本化研发支出和每股费用化研发支出,以检验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对会计信息的价值相关性的影响.虽然每个变量都是按每股计算的指标,即用企业发行在外的股份数作为平减因子,但是根据以往的研究（Abody and Lev,1998）,价格模型可能存在一些问题,例如,仅用每股账面净资产可能难以完全控制规模的影响,可能存在忽略解释变量的现象等.为了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上述问题,我们在模型中加入了公司规模这一控制变量,以总资产的自然对数表示.加入了该变量后,我们担心总资产会与账面净资产等指标具有多重共线性的关系,因此,我们对可能的多重共线性进行了检验,发现总资产的自然对数与模型中其他变量的Pearson相关系数介于-0.039―0.377之间（见表5）,较低的相关系数以及较低的方差膨胀因子（VIF）值）说明模型的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

以上模型中的变量及其含义见表3.

(三)样本选择和数据来源

从2007、2008年和2009年在资产负债表和财务报表附注中披露了研发支出的上市公司作为初步样本,然后采用手工搜集数据的方法从其会计报表附注中查找当期费用化和资本化的R&D支出.然后从如下几个方面对数据进行了筛选：（1）剔除ST公司；（2）剔除数据不全的公司.最后的样本数为：2007年121家、2008年168家、2009年231家.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Pearson相关系数

主要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4.

从描述性统计中每股收益指标来看,2007年和2009年基本上差不多,但2008年经历了一次大幅的下滑的过程,这和国内国外的经济大环境是基本上市相符合的.三年的每股资本化研发支出的均值为0.0278,每股费用化研发支出的均值为0.093,两者在2007年和2008年基本稳定,但2009年每股资本化研发支出比前两年下降了,而每股费用化研发支出则增加了.

从因变量与各自变量的相关系数来看,除了公司规模指标外,股票价格与每股收益、每股净资产、每股资本化研发支出、每股费用化研发支出和研发支出披露质量都在1%的水平上显著正相关,初步证实了股票价格与每股资本化研发支出和每股费用化研发支出以及研发支出披露质量之间的关系.

表6的回归结果显示,不管是分年度样本还是混合样本,模型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Adjusted R2介于0.381-0.539之间,模型的拟合程度较好,模型最大的VIF值介于1.718―1.932之间,远远小于10,这说明模型不存在多重共线性的问题.从各解释变量的回归系数来看,不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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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从模型的回归结果来看,在混合样本和2009年样本中,研发支出信息披露质量系数为正,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这说明投资者在进行投资决策时能够区分研发支出披露的规范程度.2007年和2008年该项目的回归系数也为正,但是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且其回归系数低于2009年,这说明随着信息披露质量的提高,其对股价的影响力也在增强.因此,假设2成立.

五、结论及研究不足

本章以在无形资产及开发支出附注中披露了研发支出的上市公司作为样本,研究了我国新会计准则实施以后的2007、2008、2009年间,研发支出的披露对价值相关性的影响,得出的主要结论有：（1）从2009年的样本和混合样本来看,投资者对费用化和资本化的研发支出都赋予正的价值,但资本化研发支出对股价的影响大于费用化的研发支出；而2007年和2008年,费用化研发支出和股价显著正相关,资本化研发支出对股价的影响不显著.（2）研发支出信息披露的质量和股票价格正相关,2007年和2008年这种影响不显著,2009年的样本则在5%的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说明随着2009年中国证监会对研发支出披露要求的提高,研发信息披露质量也随之提高,从而提高了会计信息的决策相关性.因此,上市公司应进一步规范研发支出的披露,根据新无形资产准则和中国证监会的要求,结合公司的行业特征和公司特点以及准则的规定,披露本公司对研究和开发阶段划分的具体标准以及资本化的具体条件,在此基础上区分研究和开发阶段在财务报表附注中披露资本化和费用化的研发支出,这些将有利于投资者了解企业研发总投入以及研发的前景,从而正确地评估企业价值并做出正确的投资决策.

本文的研究不足主要有：（1）鉴于我国上市公司实施新准则的时间不长,在研发支出的信息披露方面还存在很多不规范的地方,因此,本文研究的时间窗口比较短、样本数据的质量不够高,这些可能会对本文结论的可靠性产生一些不利影响.（2）在建立研发支出价值相关性的模型时,本文只研究了研发支出水平的价值相关性,而没有对研发支出变化的价值相关性进行研究,包含研发支出水平和研发支出变化的模型可能更得出更全面的结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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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Lev, B., Sougiannis, T. the capitalization, amortization, and value-relevance of R&D [J], Journal of Accounting and Economics. 1996, (21):107-138

[3] Abody, D., Lev, B. the value relevance of intangibles: the case of software capitalization [J]. 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 1998, ( 36): 161-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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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薛云奎,王志台．R&D的重要性及其信息披露方式的改进[J]．会计研究,2001,（3）：20-26

[7] 颜延,穆家乐,沈振宇．上市公司研发支出的价值相关性研究―兼论会计准则的基础创新导向[J]．新会计,2009（12）：19-21

[8] 刘斌,李翔．R&D信息披露的市场反应研究[J]．技术经济,2010（3）：5-12

Research on the value relevance of the disclosure of R&D expenditure

WANG Yufeng

(Management school, Hunan University, 410082)

[Abstract] The disclosure of R&D expenditure is helpful for the investors to know the input level of R&D and technology strength, so as to predict the future profitability and development potential and he a good judgment of the pany value. 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the disclosure of R&D expenditure after the implementation of new intangible accounting standards, this paper test the value relevance of R&D expenditure and its disclosure. The research finds that stock price selectively absorbs the information of capitalized R&D expenditure and expensed R&D expenditure, and the information disclosure quality of R&D expenditure he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stock price, so improve the disclosure quality of R&D will improve the value relevance of accounting information.省略

注：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