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汉盐渎县的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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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汉盐渎县系今盐城地区见于史籍记载最早的县级政区,正史地志对其记载颇简,而后世专述或旁及盐城地方史之著述在提及盐渎时,其文字多富于正史地志,多系各自考证、发挥之结果,当中难免有相互矛盾者以及不经之论.本文列举了几个存在争议或可能引起争议之汉盐渎县相关问题,并就其展开一些评述与考补的工作,或能有补于盐城地方史之研究.

[关 键 词 ]:汉代;盐渎县;建置沿革;盐铁官

中图分类号:K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9864(2009)01-0052-07

汉盐渎县乃今盐城地区范围内历来所置县级政区中最先见载于史书者.也是专名与今“盐城”之名关系最为紧密者.故对它的研究于今盐城地方史的完善,其意义很是重要.

正史地理志中直接叙及汉盐渎者有三,今按其所对应朝代的顺序录列于此:

(1)“临淮郡,武帝元狩六年置.莽日淮平等县二十九:等盐渎有铁官等.”(《汉书地理志》);

(2)“广陵郡,景帝置为江都,武帝更名.建武中省泗水国,以其县属.等盐渎故属临淮等.”(《续汉书郡国志》);

(3)“盐城令,旧曰盐渎,前汉属临淮,后汉、晋属广陵;三国时废,晋武帝太康二年复立.晋安帝更名.”(《宋书州郡志》).

所叙皆颇简略,凭此三条史料,再结合几部地理志所载政区情况相对应的大致年代,仅可以得出结论如下:西汉时已有盐渎县,元延、绥和间(前12―7)属临淮郡,时县境内有铁官;至迟东汉永和五年(140)时该县改属广陵郡;三国时县废.而后世有关盐城历史之著述当涉及盐渎县时,出于求备之目的,往往多所考证与发挥,遂致出现于一事而生异说的情况,而出现不经之推论亦在所难免.笔者本文即举几个存有争议或可能引起争议的问题,试进行评述与考补.

一、盐渎的置县(时间、途径、治所)

首先,盐渎县置于何时,此《汉书》所未载也.清代总志《嘉庆重修一统志》云,“汉置盐渎县”,谓盐渎县置于汉朝,已是言正史所未言,然此属比较保守者.而所举数据最为精确的当数建国后所修的《盐城县志》,志云:“元狩四年(前119),分射阳县东部建立盐渎县(一说元狩四年前置),地属广陵郡.”.此说多为以后之文章所直接引用,而其中更有观点较之为绝对者,如《盐业史研究》1997年第2期刊有《盐业与盐城的历史变迁》一文,即谓“汉武帝元狩六年(前119)因此带盐业经济兴旺,人口增加,故‘因盐置县’,名盐渎县”.其中“元狩六年”盖为“四年”之误,而此即将盐渎置县时间仅断于当年了.参照历代志书,可以发现今《盐城县志》所述置县时间系原有所本,将元狩四年与置县相联系,最早见于光绪《盐城县志》,该志《舆地志上建置沿革考》文中小注云:“案地志但云盐渎有铁官,不言何年置县,考《食货志》,大将军票骑大出击胡之岁,郡不出铁者置小铁官,使属在所县,使孔仅、东郭咸阳乘传举行天下盐铁,作官府.以《武帝纪》、各列传考之,盖元狩四年也,后此无置铁官之事,盐渎既有铁官则置县必远在元狩四年以前.”此盖通过推考盐渎境内铁官的设置时间来判定盐渎置县之时间下限,并未断言确于何年,故今志之文已是对此论一定程度上的讹解了.

光绪县志以铁官作为切入点的考证,有其独到之处,然而其结论是否一定可靠、足以作为正史之补充呢笔者以为未必.且不论孔仅、东郭成阳奉诏于郡国普设铁官是否即在元狩四年,就算是在元狩四年,我们也无从认定《汉志》所载盐渎县境的铁官就是设置于此时,毕竟《汉书》中“后此无置铁官之事”只是一消极之证据而已,不能由此断言在这以后遂无铁官之增设.然而就算再退一步讲,即使盐渎县境内之铁官正是设置于此时,我们也无法因此判定说盐渎县的设置一定就早于此铁官的设置,因为县的设置与铁官的设置,两者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必然的因果联系,虽然当时所设部分铁官根据诏令是“使属在所县”,但此铁官又何以不可能是于最初别属他县、后来才改属盐渎县的呢因此元狩四年置县说,实际存在很多问题.

而与置县时间紧密相关的一个问题是,盐渎置县之途径如何亦即盐渎县境乃析自何处因汉盐渎县东至海,西正与射阳县为邻,故此问题一定程度上即盐渎与射阳二县的关系问题.今县志云“分射阳县东部建立盐渎县”,认为盐渎系于西汉时析置自射阳县.此说于正史无据,唐、宋诸总志亦不载,现存盐城县志中修纂时间最早的万历县志也无此说,此或当系清人始作之推测.光绪县志卷一云盐城县境“秦为射阳县地”,此则默认盐渎县境在汉朝以前是射阳县的一部分,然而其文之内容只是推断射阳县盖置于秦时,与此结论颇不对应,而同卷另一处小注又言,“刘文淇《楚汉疆域志》,楚东阳郡下有射阳、盐渎二县,其时有盐渎与否史无明征”,盖修志者于盐渎县境在汉以前是否一直隶属射阳亦无绝对之把握,故方才兼存此异说.然而今县志又何以断定盐渎县是析置自汉射阳县的呢笔者认为,此当是参考了考古学的成果而作出的结论.1957年,考古人员于当时盐城县北门外东北部发现大面积汉代遗址(一称麻瓦坟遗址),在其后的发掘过程中,该处出土了炼渣、铁沙及多种铁器,据考古论证当是铁官官署所在;另外,该遗址还出土了几枚封泥,其中一枚印有“射阳丞印”字样.此外,从1962年发掘的盐城体育场遗址、1975年发掘的位于城区以南2公里的头墩汉墓群等看来.今盐城亭湖区附近在汉代曾为人烟较密集之区,可能即盐渎县治所在.既然是盐渎县治,又出土了“射阳丞印”封泥,自然可以推出盐渎县析置自射阳县的结论来.而有的文章则有更进一步之结论,比如前所引《盐业与盐城的历史变迁》一文,即认为盐渎县非但是析置自射阳县,甚至在置县以后也是“有县无治”,“向为射阳县(今宝应、淮安东部一带)代管”,直到东汉末年才出现“有史以来第一任县官”,即熹平元年(172)被举荐为盐渎丞的孙坚.持类似说法之文章还有一些,这里姑不穷举,笔者按孙坚乃史书所载第一位盐渎县丞,而不得谓为有史以来的第一位盐渎县丞,此论犯了将史书缺载县官这一消极证据当作积极证据来使用的差错,因此,认为盐渎县曾由射阳县一直代管至汉末当然是靠不住的.不过可以看出,作为此推论基础之一的,也是考古的发掘成果.然而,考古资料是否足以证明盐渎县确系西汉时由射阳析置、或者汉代时曾经由射阳代管过笔者对此同样持否定态度,因为要作出以上的推断,必须满足一个前提,即今盐城市亭湖区在汉代就是盐渎的治所.然而此前提却是受到质疑的:一方面,出土的文物最多只足以证明当地为铁官所在地;另一方面,关于盐渎县治长期以来存在异说.至此,便可引出盐渎县建置问题的又一个方面:治所何在

汉盐渎县的治所在何地,于正史也是无迹可寻的,后世之说法略有两种:

其一,治即今亭湖区.万历县志《建置志》 云:“先世欲建城射阳,以射阳土不及海边厚,且海可渔、滩可樵,为民生之利,于是乃城海上”,此处虽泛言“先世”,然既语及射阳,则当指汉晋时事.此段文字在解释何以取治沿海时说理颇显牵强(光绪县志即已行破斥),但提出旧治即在海滨,这里算是比较早的出处.《中国历史地图集》所绘西汉政区图组中,对盐渎县治所的处理方式也是一样,将其定位于滨海地带亦即今亭湖区所在,这也许亦是受到考古资料影响的结果.

其二,治在境西.光绪县志卷一《舆地志上城池》云:“汉盐渎故城在今县西北”,主要是以地理形势为据,因“今之县城近附范公堤,堤在唐日常丰堰,在宋日捍海堰,未筑堰时,其地为海水漫溢所及,必不可建城”.《民国续修盐城县志稿》则进一步认为当时盐城县西部的楼王庄(今盐都区楼王镇)一带可能即汉盐渎县治所在,而收成庄(今建湖县境内)亦有可能是治所,以楼王庄附近有地名为大城头、小城头及城墙围,收成庄昔名首城、曾称古城乡故.

观此两种说法,可见其各自证据都有不足之处:

首先,前者所赖考古成果有一定之局限性,因为一方面,考古未能发现足以判定亭湖区是盐渎县治的直接证据,最多只能推出此地曾设铁官;另一方面,此地发掘的遗迹基本为西汉前、中期的遗存,而缺乏对应时间在西汉晚期及以后者,故纵使此地曾为治所,恐怕也非一直是县治所在.再加上当地其时滨海,汉代尚未筑堰,难避水患,从一些遗址亦可推测西汉晚期当地曾部分被海水淹没,故从情理上讲,亭湖区也非作为县治的理想场所.

后者所举地名虽具有一定的说服力,但是也要考虑到,历史上盐城一带政区废置比较复杂,尤其是在汉唐间长期的动乱局面之下.东晋晚期,朝廷以盐渎、射阳地置山阳郡,分为山阳、盐城、左乡、东城四县,隋末,韦彻曾以盐城地置射州,领射阳、安乐、新安三县,这些县的治所并未全能得到明确:晋之东城、隋末之射阳、新安,其治皆乏考.而楼王庄、收成庄附近的地名,又何以不能是其中某两县县治的地名遗存呢

因此,仅凭这些信息,无法判定盐渎县治所在,相应地,盐渎与射阳的关系、盐渎的置县时间这两个问题也都不能有确切之答案.笔者现亦无从考证清楚,以下仅打算对盐渎建置的诸可能性作一个穷尽式的列举.先列前文已提及之说法,凡两种可能性:


(1)县置于西汉,乃析射阳县境置,治在今亭湖区,置县后曾由射阳县代管;

(2)县置于西汉,析自射阳,治在今亭湖区,置县后便独立于射阳,“射阳丞印”封泥乃置县以前的遗留物;

而笔者所补充的具可能性的情况有三种,如下:

(3)县置于西汉,析自射阳,治在内地,亭湖区仅为铁官所在;

(4)县置于西汉,析自射阳,县治初在亭湖区,后因水患而内迁;

(5)置县在汉以前,汉初已与射阳并存,治在内地,初不辖亭湖区一带,后因县境之调整而领有该地.

凡五种情形,大致罗列于此,能推出前四种情形之根据前文已大体述及,其第五种情形较其他者可能性为小,但言置县在汉以前,亦非毫无根据可求:安徽寿县曾出土带“盐金”字样的楚国金币,有学者认为此“盐”乃楚国城邑名,可能即盐渎县之前身,于战国时称盐,至汉代则更名为了盐渎.不过,其论据毕竟还是显得单薄了些.

总之,究竟孰是孰非,尚待新资料的发现来印证.

二、隶属的变迁

盐渎在汉代隶属过哪些统县政区,分别在何时改隶,亦是一个存在异说的问题.据《汉志》及《续汉志》,仅可知其曾属临淮郡与广陵郡.旧时总志如《嘉庆一统志》,方志如万历《盐城县志》,所言皆未逾此范围.相较之下,今县志的叙述则显得甚为详细:“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等地属广陵郡.又二年,县境改属临准郡.东汉建武十八年(公元42年),县境复属广陵郡.”笔者考之,其以元狩六年为盐渎县属临淮郡之始,是直接将临淮的置郡时间视作盐渎县的隶郡时间,实属武断之作法;而以建武十八年为盐渎改属广陵郡之时间,当是参考了光绪县志中所引用的一种说法.

光绪县志云,“按尹会一《扬州府志》,建武初广陵为侯国,十八年改广陵郡等是建武初仍属临淮郡,改属广陵郡在十八年”,笔者未观尹会一《扬州府志》原文,仅讨论光绪县志此处文字,可发现其问题很多:一者言广陵由侯国改郡,实属不通汉制之语,侯国是县级政区,自不得一变而为郡;二者纵使此处“侯国”是“王国”之误,其言建武十八年广陵国改为广陵郡,亦属于史无征;三者,以广陵郡的出现时间作为盐渎改属的时间,也是武断之举.由此三者,足见其考证之粗疏,今县志沿袭其结论,则粗疏尤甚.

而相比今志,光绪县志之考述有不同之处,此不同乃在于西汉时期盐渎的隶属问题上.该志认为,盐渎县在临淮郡初置时并未立即改属之,其属临淮当在宣帝朝以后,其引以为证据者,是《汉书武五子传》所载宣帝时广陵国相胜之奏夺广陵王的射陂草田以分赐贫民这一史实.张晏注“射陂”云:“射水之陂,在射阳县”,修志者乃据此推断,射阳在当时仍属广陵国,后来才属临淮郡,并兼认为盐渎亦同射阳.笔者认为,此段推论与前述粗疏者不同,是合乎逻辑且有相当可靠性的:一者,张晏是三国时人,其所述射阳县与西汉射阳县在县境上当相去不远,西汉时射陂确实极有可能也属射阳县;二者,射阳县若属广陵国,则盐渎县自当同属,因为就地理位置而言,倘射阳属广陵而盐渎属临淮,则盐渎将成为临淮郡之飞地,于理不合.故笔者倾向于赞成此说.

另外,新旧县志叙盐渎隶属之变迁时虽已进行了颇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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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0;考述,但仍失之粗略,至于其余盐城地方史之著述,则多尚不及县志详备.笔者今拟综合今人之研究与旧志之考证两方面的成果,将汉盐渎的隶属变迁过程作一个尽可能细致的补全.由于盐渎究竟置县于何时尚无定论,无从言其起初属何郡国,故此处姑随顺今县志之元狩四年置县说,以方便叙述:

(1)元狩四年至六年(前119―117),盐渎县属广陵郡.据周振鹤先生的《西汉政区地理》,广陵郡系置于江都王除国之元狩二年.

(2)元狩六年(前117)起属广陵国.按元狩六年以广陵郡部分地置广陵国,而此处谓县属广陵,系采用前述光绪县志之考证结论.

(3)五凤四年(前54)起属广陵郡.按此年广陵厉王有罪,国除为郡.

(4)初元二年(前47)起改属临淮郡(新莽时更名淮平郡),直至东汉初.按元帝初元二年绍封广陵厉王之子为广陵王(谥日孝王),复以郡为国,笔者认为若广陵之境有所削减,很可能即在此时.

(5)建武十三年(37)改属广陵郡.《续汉志》不言盐渎自临淮来属广陵在何年,李晓杰《东汉政区地理》认为可能是在建武十三年,今暂取其说.

(6)永平元年(58)属广陵国.按《后汉书明帝纪》,此年山阳王刘荆获罪徙封广陵王,郡复为国.

(7)永平十年(67)后属广陵郡,直至县废. 按《后汉书明帝纪》,永平十年春,广陵思王畏罪,国除,故以此为断.

以上即汉盐渎县隶属变迁之大概情况了,但未可全盘视为定论,今后仍待对此进行更精确的考察.

三、铁官和盐官

除上述盐渎的建置沿革诸问题外,笔者认为另有一问题亦颇为重要,目前尚未见有专门围绕此问题的讨论,仅偶有前辈学者在文章中提出质疑,考虑到该问题颇易引起人们的困惑,故笔者亦列之于本文:盖盐渎之盐铁官问题也.

《汉书地理志》云盐渎有铁官,但未言置铁官之缘起.按铁官者司铸铁专卖之官,一般某地置有铁官,则该地大抵会有一定的铁矿资源.临淮郡下有二铁官,一在盐渎,另一处在堂邑,汉堂邑县略对应于今江苏六合一带,而根据资料,今六合境内确实存在铁矿,其北部的冶山铁矿即是.但盐城土地基本系冲积平原,其地质条件实不足以产生铁矿,今《盐城县志》叙自然资源时甚至不列矿产一门,《盐城市志》叙矿产但列高硅土、石油、天然气、地热四种,亦无一字语及铁矿,则盐渎之有铁官,难免令人生疑.然据麻瓦坟遗址所发掘的炼渣、铁沙及铁器,则汉志所载铁官并非衍文错简,而乃实情之反映.那么此处置铁官的目的和性质是什么此问题之线索,可在《史记》中找到.按《史记平准书》,武帝时大农丞孔仅、东郭咸阳进言朝廷以专盐铁之利,“郡不出铁者,置小铁官,便属在所县”,裴驷《集解》引三国邓展注曰:“铸故铁”.据此笔者认为,盐渎之铁官当属孔仅所议置的小铁官,其职责当在于回收废旧铁器进行重铸,也有可能是对外地运来的原料、半成品进行加工.

然而仅推导至此仍有不足,因为按孔仅等人原意,小铁官乃置于不出铁之郡国,而临淮郡已有堂邑产铁,盐渎何须另置小铁官笔者未能找到充分之证据来说明此问题,此处仅提出几种我认为具可能性的理由,以待方家指正:其一,因郡国幅员较大,故于多处置官以便榷铁:其二,盐渎乃煮盐之区,煮盐须仗大量铁制器皿,故就地置铁官以便盐业;其三,此原非临淮郡铁官,而是属于其他郡国.,后因政区变动而随县划人临淮郡下,此条理由或可与前文所述盐渎隶属问题相照应以观.

《汉志》盐渎有铁官,此疑点之一;而不载盐官,此则疑点之二.按盐铁并为国家最重要之资源,《平准书》云“使孔仅、东郭咸阳乘传举行天下盐铁,作官府”,则铁官以外同时尚有盐官之普设以专天下盐利,《汉书地理志》亦多处载有盐官,唯于临淮郡二十九县、侯国名下无一处注有盐官,此事颇为可疑,盖临淮为沿海之郡,而盐渎又以盐名县,其为产盐之地系属想当然之事.笔者以为,此问题系《汉志》体例不整、于盐官时有阙载所致.言《汉志》阙载盐官,并非无据.1993年考古人员在连云港市东海县发掘的尹湾汉墓群中,其6号墓墓主为西汉成帝元延三年(前10)时的东海郡功曹史,墓中出土木牍有记载东海郡诸盐官的吏员数目及长吏俸禄者,牍上所见盐官有三,分别为伊卢、北蒲和郁州盐官,而此三处官署皆被考证为在东海郡朐县境内..按《汉志》所载政区的信息系元延绥和年间之隋况,与这批木牍的书写时间正好相当,然而《汉志》东海郡属县名下无注“有盐官”者,朐县下亦只言有“有铁官”,这与临淮郡、盐渎县之情形可谓如出一辙!由此及彼,盐渎县很可能也与朐县一样,其名下都阙注了盐官.而关于盐渎县之有盐官,正史中亦有材料可作为不完全的印证.据《后汉书》卷二十四《马援列传》,马援族孙马棱于章和元年(87)出任广陵太守,因“时谷贵民饥”,而“奏罢盐官,以利百姓”.按盐铁专卖在新莽地皇三年(22)后一度取销,至东汉建初六年(81)时又议复;而章和元年时,广陵郡沿海属县有三,乃盐渎、海西和海陵,倘若建初时复置盐官只是对西汉末年各地盐官的恢复,那么马棱所奏罢之盐官即当是盐渎、海西或海陵境内沿旧而复置者.海西县《汉志》误作“海曲”,系东海郡属县,而东海尹湾汉简未言海西有盐官,故排除,那么可能旧有盐官者,盐渎、海陵二县而已.海陵与盐渎并系原临淮郡属县,在《汉志》上同无盐官注文.综上,则盐渎县旧有盐官之可能性便又大大增加了.不过,仅凭以上这些,对该问题亦尚未能断下结论,尤待进一步的考古成果以作证明,目前仍只得存疑而已也.

作者简介:姚乐(1985-),男,南京大学历史系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校 林 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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